第54章 司溟
('莫少这话说的我可真脸都没处搁了。您还叫外行的话,我们都只能做睁眼瞎子了。
温禧原本还以为袁仲谋这话只是生意人的恭维客套罢了,直到进了博雅轩的藏室,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。
你还在学那劳什子奢侈品管理?袁仲谋离开后,诺大的藏室只有二人,莫傅司忽然发问。
温禧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因为说话而耸动的喉结,那样漂亮的微凸,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,课时已经结束了,我也没有再报。
商品的价值不在于其实物本身,而在于它所指代的符号。凡是用钱明码标价的都不过是廉价货。莫傅司冷漠的口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轻蔑与不屑。
凡是用钱明码标价的都不过是廉价货。那她自己呢?算不算廉价货?
每个女人也都是有价钱的,早中晚都不同。莫傅司嗓音忽然魅人地一扬。
温禧肩膀微微晃动了两下,耳朵有些发烫。
很多时候,就像漂亮的女人会给男人带来荣耀一样,一个女人的身价也是由她身畔的男人决定的。莫傅司背着手,面色冷凝地打量着博古架上的古董珍玩。
温禧绞着手指,半天才低声冒出一句,可是红颜易老,一旦年老色衰
莫傅司抬眸似笑非笑地盯她一眼,用青chūnru体做本钱的买卖,既然是赌,自然要赌的大一点,为了一点零花钱和几件名牌衣裳就糟践自己,那才是真正的掉价。
既然赌,定有输赢,赢了,出人头地,再也不用受谁的鸟气;输了,反正她一直一无所有,也不怕再失去什么。何况赌得大,同性再怎么诋毁也不过是因为嫉妒和羡慕,但凡有做狐狸jīng的机会,有几个女人不是卷着袖子想上去凑趣的?赌的小了,只能沦为笑柄,鼠目寸光井底之蛙云云。温禧默然不语。
莫傅司从裤兜里掏出一副雪白的手套,正慢条斯理地套在手上,这世界上只有英雄虎落平阳,从来没有美人走投无路的故事,只要颜色在,随时都可能咸鱼翻身。
可是我不想以色事人。想也未想,温禧脱口而出,出了口才惊觉大大不妥,冷汗立出。
果然莫傅司眼睛眯了起来,冷冷地盯住她,我可没有勉qiáng过你。
莫先生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只是,我只是温禧胡乱解释着,只觉的脑子里乱七八糟,根本说不清楚。莫傅司重重哼了一声,有几个女人敢说她这辈子没凭过色相行事过?如果有,只能说明她丑的惨不忍睹。